从山里回来,我更加怀念那纯净的山音,一如想念那甘冽的山泉。 然而接下来时势的兴盛却让人张口结舌了。老女子犹如感触一车人都为她的公理感倾倒了吧,作风竟有公理感变得猖獗起来。她指着收发员说:还路上堵车,你这是放屁,尔等公共交通公司即是如许欺骗尔等的天主的!没有咱们搭客,尔等西寒风都喝不上!请你谈话放尊中心。年青收发员红着脸说。此时,车上一阵动乱起来,有人说:算了算了,为一句话犯得着吗?但见暮年女子猛地冲着声响扭过甚去:骂道。这是谁在放屁,我闻着咋这么臭呢!老娘我怕风吹,把我吹出病来,你给我治啊!老女子瞪着方才谈话的目标,谈话人一直没有现身,怕是招惹不欣喜吧。 雪,一片一片地落下,跟着时节的变幻,它们将渐渐熔化、消逝殆尽。那些玩雪的儿童,也一每天地长大,一每天地,发端不复控制于这雪地里的痛快。所以,这雪地里的痛快就消逝了,也变得宁静了。纵然那雪仍旧如往年的那么下,仍旧如往年那么在地里厚厚堆了一层,但能从这雪地中找到痛快的人却不复生存大概驴年马月会遇上一个由于爱上雪而痛快的人,但害怕也不过留住几句吟诵的诗,作一个短促的中断之后,便不辞而别。 这份爱大概是生疏的,不掺杂任何不轨情绪,即使非得说救人的女生别有手段,那么手段惟有一个,那即是让女生存下来,连接体验这尘世间的和缓。即使轻生的女生是由于并未感遭到身边的和缓才会有此动作,那么,被救起这件事,则是她收到的最稳重的一份和缓。不过,不知她能否能缓和本人心中的惭愧,不知她是否解开本人心中被烙下的心结,也不知她是否好好带着这份和缓活下来,将这份和缓传播给更多人。 />谁是生命中让我最后想起的那个人文/李云 秋日的黄昏弥漫着一层低低的雾气,氤氲,漫漶,,一如我的思绪,无从把握。残阳如血,秋风阵阵,几声鸟鸣,几声蝉唱,随夕阳飞入那一树秋天的丛林,然后梦一样隐入黑暗之中。秋天来临,黄昏来临,大地落叶纷披。鸟的羽毛,谁的忧伤,铺满一地,我仿佛嗅到一丝死亡的气息。 一些隐晦和幽暗的语词袭上心头,比如孤寂,幽冷,坚硬……。我越来越偏爱它们,我的周围布满它们的气息,灵魂的气息。灯下读苏东坡诗句:人生到处何所似?应是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无端地起了一种莫名的忧伤,这样的时辰,我过多思考的问题不是怎样活,而是死亡时的情景。这并不表明我已活得不耐烦了,相反我像所有的人一样珍惜我的生命和留恋这个美好的世界。为什么会这样想呢?我也不清楚。 死是必然,当死神到来的那一天,谁也无法预料,无法抗拒。即使是一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人,也不能保证活到想要活的年龄。高秀敏走了,傅彪走了,还有前些年走了的李媛媛,梅艳芳……有多少生命之花在盛开中突然凋谢,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叹息。还有数不清的空难车祸和各种不可预知的突如其来的灾祸。死神就隐藏在人群之中,用它那双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我们,说不定哪天被它盯上,不由分说就带着你走了,即使你还有太多的事没做,太多的心愿未了,也不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所谓阎王叫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我相信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就在前天,我一个熟悉的好友,被诊断出得了癌症,而且晚期,他那么年青,身体健壮得像一条牛,此前没有任何迹象。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他会得那种病,可这却是真的。 想想看,她的女儿才五岁,上有年迈的父母在堂,无情的病魔却要夺走他的生命,这是一件多么残酷和无奈的事情。但生活就是这样,太多的事情无理可讲,或者说你跟本就没有讲理的机会。我是一个宿命主义者,对生活一向低调。由好友想到自己,说不定哪天也会像他一样来不及做完自己的事,就要离开了。我当然不希望这样,但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我得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既然我早晚会随风而去,落下片白茫茫大地。那么在我弥留之际,当死神揪着我的衣襟,电光火石间,匆忙回顾,谁是我最后想起的那个人?来作为我对这个世界的最后记忆。 我想也许是母亲。是她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给我生命,是我最早看到的亲人。作为一种呼应,在我离去时没有理由不想到她。不过事情也许不是我想的这样。说不定还没等我离开,她就先我而去了。那么我应该是去见她,而不会再想起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假如我先母亲而去,我一定会悲痛欲绝,我不忍心将一个老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独自面对生活的苦难。我能想象得到母亲老年丧子的悲伤。如果是那样,我即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罪不可赎。白发人送黑发人永远是人间最惨痛的事。如果真的出现那么一天,呜呼,无法可想。在另一个世界里,我的灵魂也不可能得到拯救。 如果不是母亲的话,那会是谁呢?对,极有可能是妻子。尽管我们的感情不是十分好,远没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但哔竟是与我共同生活时间最长的人,她给过我一段平庸的幸福。她会流泪,因我而悲伤。然后一个人孤独地走完剩下的旅程。“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此情此景,情何以堪。 最有可能想起的应该是我的女儿,我留在这个世界惟一的血脉,她的身上承载着我太多的想法。我还没有给她打造好一副钢牙,去对付坚硬的生活,没有给她一双翅膀,学会飞翔。即使到了另一个世界,我的痛楚依然跨越阴阳两界。 我还会想起我的兄弟姐妹。我想对他们说,我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我没能使他们很好地摆脱贫困。但我愿意把苏东坡的一首诗献给他们,作为我的遗言:与君今世为兄弟,又结来生未了因。 如果我的神经在那一刻出现了短路,上述亲人都被我遗忘,那么我想起来的人极有可能是我的师长,和一些朋友。在我迷茫困惑之时,曾经帮助过我的人们,我将在另一个世界,怀着感恩的心,远远地牵挂他们。 还有可能出现的情景是,我什么人也想不起来了。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我走得太匆忙了,来不及细想,但无论如何,在我逐渐模糊的意识中,我仍然要保留一两个人的影子和追念一些美好的事物,哪怕昙花一现,电光火石。 我不是甄士隐,没有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来点化我。不能学他的太上忘情,抛家别子,潇洒地说走就走了。那首破歌叫什么来着,对了,《好了歌》,“……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爱,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我很不喜欢他的一语道破天机,照此逻辑,人生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李云四川洪雅县高庙中学邮编:620365休闲娱乐跑得快红中麻将一元一分群#当君怀
2025-03-07 10:51 浏览: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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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里回来,我更加怀念那纯净的山音,一如想念那甘冽的山泉。 然而接下来时势的兴盛却让人张口结舌了。老女子犹如感触一车人都为她的公理感倾倒了吧,作风竟有公理感变得猖獗起来。她指着收发员说:还路上堵车,你这是放屁,尔等公共交通公司即是如许欺骗尔等的天主的!没有咱们搭客,尔等西寒风都喝不上!请你谈话放尊中心。年青收发员红着脸说。此时,车上一阵动乱起来,有人说:算了算了,为一句话犯得着吗?但见暮年女子猛地冲着声响扭过甚去:骂道。这是谁在放屁,我闻着咋这么臭呢!老娘我怕风吹,把我吹出病来,你给我治啊!老女子瞪着方才谈话的目标,谈话人一直没有现身,怕是招惹不欣喜吧。 雪,一片一片地落下,跟着时节的变幻,它们将渐渐熔化、消逝殆尽。那些玩雪的儿童,也一每天地长大,一每天地,发端不复控制于这雪地里的痛快。所以,这雪地里的痛快就消逝了,也变得宁静了。纵然那雪仍旧如往年的那么下,仍旧如往年那么在地里厚厚堆了一层,但能从这雪地中找到痛快的人却不复生存大概驴年马月会遇上一个由于爱上雪而痛快的人,但害怕也不过留住几句吟诵的诗,作一个短促的中断之后,便不辞而别。 这份爱大概是生疏的,不掺杂任何不轨情绪,即使非得说救人的女生别有手段,那么手段惟有一个,那即是让女生存下来,连接体验这尘世间的和缓。即使轻生的女生是由于并未感遭到身边的和缓才会有此动作,那么,被救起这件事,则是她收到的最稳重的一份和缓。不过,不知她能否能缓和本人心中的惭愧,不知她是否解开本人心中被烙下的心结,也不知她是否好好带着这份和缓活下来,将这份和缓传播给更多人。 />谁是生命中让我最后想起的那个人文/李云 秋日的黄昏弥漫着一层低低的雾气,氤氲,漫漶,,一如我的思绪,无从把握。残阳如血,秋风阵阵,几声鸟鸣,几声蝉唱,随夕阳飞入那一树秋天的丛林,然后梦一样隐入黑暗之中。秋天来临,黄昏来临,大地落叶纷披。鸟的羽毛,谁的忧伤,铺满一地,我仿佛嗅到一丝死亡的气息。 一些隐晦和幽暗的语词袭上心头,比如孤寂,幽冷,坚硬……。我越来越偏爱它们,我的周围布满它们的气息,灵魂的气息。灯下读苏东坡诗句:人生到处何所似?应是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无端地起了一种莫名的忧伤,这样的时辰,我过多思考的问题不是怎样活,而是死亡时的情景。这并不表明我已活得不耐烦了,相反我像所有的人一样珍惜我的生命和留恋这个美好的世界。为什么会这样想呢?我也不清楚。 死是必然,当死神到来的那一天,谁也无法预料,无法抗拒。即使是一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人,也不能保证活到想要活的年龄。高秀敏走了,傅彪走了,还有前些年走了的李媛媛,梅艳芳……有多少生命之花在盛开中突然凋谢,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叹息。还有数不清的空难车祸和各种不可预知的突如其来的灾祸。死神就隐藏在人群之中,用它那双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我们,说不定哪天被它盯上,不由分说就带着你走了,即使你还有太多的事没做,太多的心愿未了,也不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所谓阎王叫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我相信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就在前天,我一个熟悉的好友,被诊断出得了癌症,而且晚期,他那么年青,身体健壮得像一条牛,此前没有任何迹象。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他会得那种病,可这却是真的。 想想看,她的女儿才五岁,上有年迈的父母在堂,无情的病魔却要夺走他的生命,这是一件多么残酷和无奈的事情。但生活就是这样,太多的事情无理可讲,或者说你跟本就没有讲理的机会。我是一个宿命主义者,对生活一向低调。由好友想到自己,说不定哪天也会像他一样来不及做完自己的事,就要离开了。我当然不希望这样,但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我得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既然我早晚会随风而去,落下片白茫茫大地。那么在我弥留之际,当死神揪着我的衣襟,电光火石间,匆忙回顾,谁是我最后想起的那个人?来作为我对这个世界的最后记忆。 我想也许是母亲。是她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给我生命,是我最早看到的亲人。作为一种呼应,在我离去时没有理由不想到她。不过事情也许不是我想的这样。说不定还没等我离开,她就先我而去了。那么我应该是去见她,而不会再想起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假如我先母亲而去,我一定会悲痛欲绝,我不忍心将一个老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独自面对生活的苦难。我能想象得到母亲老年丧子的悲伤。如果是那样,我即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罪不可赎。白发人送黑发人永远是人间最惨痛的事。如果真的出现那么一天,呜呼,无法可想。在另一个世界里,我的灵魂也不可能得到拯救。 如果不是母亲的话,那会是谁呢?对,极有可能是妻子。尽管我们的感情不是十分好,远没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但哔竟是与我共同生活时间最长的人,她给过我一段平庸的幸福。她会流泪,因我而悲伤。然后一个人孤独地走完剩下的旅程。“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此情此景,情何以堪。 最有可能想起的应该是我的女儿,我留在这个世界惟一的血脉,她的身上承载着我太多的想法。我还没有给她打造好一副钢牙,去对付坚硬的生活,没有给她一双翅膀,学会飞翔。即使到了另一个世界,我的痛楚依然跨越阴阳两界。 我还会想起我的兄弟姐妹。我想对他们说,我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我没能使他们很好地摆脱贫困。但我愿意把苏东坡的一首诗献给他们,作为我的遗言:与君今世为兄弟,又结来生未了因。 如果我的神经在那一刻出现了短路,上述亲人都被我遗忘,那么我想起来的人极有可能是我的师长,和一些朋友。在我迷茫困惑之时,曾经帮助过我的人们,我将在另一个世界,怀着感恩的心,远远地牵挂他们。 还有可能出现的情景是,我什么人也想不起来了。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我走得太匆忙了,来不及细想,但无论如何,在我逐渐模糊的意识中,我仍然要保留一两个人的影子和追念一些美好的事物,哪怕昙花一现,电光火石。 我不是甄士隐,没有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来点化我。不能学他的太上忘情,抛家别子,潇洒地说走就走了。那首破歌叫什么来着,对了,《好了歌》,“……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爱,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我很不喜欢他的一语道破天机,照此逻辑,人生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李云四川洪雅县高庙中学邮编:620365